白非白《業報迷蹤》28 帝釋的隱憂

《業報迷蹤-28》【帝釋的隱憂】

觀察完了四天王天，我們接著要來觀察三十三天，世尊是如何說的呢？世尊說人們是因為有善業因才能轉生三十三天，我們之前說過了，有七種戒，生前有守這七種戒的人在死後可以轉生天界。

七種戒行就是有關身、口的戒行。世尊又簡要的把生天的戒行歸納為：

　　一、人們因為不殺生，而生在四天王天處。
　　二、不殺生、不偷盜者，生三十三天。
　　三、不殺生、不偷盜、不邪淫者，轉生夜摩天。
　　四、不殺生、不偷盜、不邪淫、不妄語、不兩舌、不
　　　　惡口不綺語的，轉生兜率陀天。
　　五、生前受世間戒又信奉佛戒，且不殺、不盜、不邪
　　　　婬、不妄語、不兩舌、不惡口、不綺語者，轉生
　　　　化樂天。
　　六、他化自在天如上和化樂天相同。

《正法經》上是這麼記載的：（觀天品第六之四，三十三天）（T17n0721_p0142b15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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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正法念處經卷第二十五
　　觀於持戒。若有離於持戒智慧。不得生天。彼以
　　聞慧。見持戒者生於天中。受天快樂。
　　以有智故。命終退時。不墮惡道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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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一行的意思並不是說天界的人就不會轉生到惡道去，而是說天界的人如果有智慧的話知道修行，那麼等到他們命終的時候，就可以不落入惡道。這個問題，我們在後面還會再提到。

（T17n0721_p0142b23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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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以何等戒、有幾種戒生於天中？以何相生。見
　　七種戒。化生天中。有上中下。
　『一、不殺生戒。生四天王處。
　　二、不殺不盜。生三十三天。
　　三、不殺、不盜、不行邪婬。生夜摩天。
　　四、不殺、不盜、不邪婬、不妄語、不兩舌惡口綺
　　　　語。生兜率陀天。
　　五、受世間戒。信奉佛戒。不殺、不盜、不邪婬、
　　　　不妄語兩舌惡口綺語。生化樂天。
　　六、他化自在天亦如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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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同學們有沒注意到，這些轉生天上的人，不一定全是信佛者，我們由上面可以了解到，四天王天、三十三天，直到第四欲天全是有善業的人可以轉生的，只有化樂天和他化自在天才是信佛且具十善業行的行者所轉生的。

欲界六天各層次的福報是一個比一個強，世尊要學者們仔細觀察：（T17n0721_p0142b29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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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比丘如是。觀於戒業。繫諸眾生。上生天中。云
　　何持戒。生於何處。
　『彼以聞慧。見此眾生。受不殺戒。生四天處。身
　　量色力。富命第一。
　『若受不殺不盜戒。生三十三天。身量色力。富命
　　轉勝。（轉勝：比四天王天更好）
　『若受不殺不盜不婬。親近修習生夜摩天。身量色
　　力。富命轉勝。
　『信智勝故。生兜率陀天。身量色力。富命轉勝。
　『不殺不盜不邪婬不妄語兩舌惡口綺語。生化樂天。
　　身量色力。受樂富命。轉勝於前。
　『受持不殺不盜不邪婬不妄語兩舌惡口綺語。生於
　　他化自在天中。身量色力。勝於餘天。非魔波旬
　　自在所使。亦不使魔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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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最後那句“非魔波旬自在所使，亦不使魔。”很有意思，由這句可以看出他化自在天的天人和該天的魔王波旬是沒有互動的，“非魔波旬自在所使”就是不聽波旬的指揮。“亦不使魔”意思就是“也不會去管魔王波旬作什麼事。”為何？“他化自在”的意思就是一切自給自足，不必有互動了。

“化樂天”和“他化自在天”在《起世經》稱為“他化自在天”和“魔身天”，畢竟化樂天的層次已經相當高了，也幾乎可以不必他求，故名。有些經典則以化自在天和他化自在天加以分別。不過絕大部份的經典仍是以魔波旬天為他化自在天，簡稱魔天。

人們因為所守的戒不同而轉生不同的天界，戒行也就是專注於某一種行為的意思，專注於善業的行為是善戒，簡單的歸納，“戒”可以分成兩種，世尊說：戒行有自己一個人產生的，也有由他人所共同產生的，由善行會產生一個善行業報，這些業報的業因分項太多了，無法細數，世尊統稱之為『無量二戒』。也由於戒的不同而轉生的地方也不相同：

《正法經》（T17n0721_p0142c1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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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復次比丘。知業果報。觀微細因（很多很多的因）
　　生於天上。彼見思心。為勝戒因。上中下戒。生
　　六欲天。心勝業勝。生於六天。以心勝故生處亦勝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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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第二句的“彼見思心。為勝戒因”說明了一個人看見某事而能思考，也就是反省能力，是勝戒的因，勝戒是能使人轉生更高天次的戒，白話來說就是“更強的戒”。

但是這些使人轉生天界的戒畢竟不是解脫，因此世尊重申『比丘如是。觀無量持戒。眾生畏於惡道。持戒能度。如是持戒。略說二種。一者世間。二者出世間。』出了世間不再輪迴，即是解脫。

三十三天要如何觀？世尊首先就由三十三天各天的地名先介紹起，三十三天由中央的帝釋所住的“善法堂天”為主軸，往四面而去，每面各有八個天界，因為這個天界是由三十三個天所組成的天界，故名“三十三天”：

《正法經》（T17n0721_p0143b20
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┬
　『一者名曰：住善法堂天。二者名：住峰天。
　　三者名：住山頂天。四者名：善見城天。
　　五者名：缽私地天。六者名：住俱吒天。
　　七者名：雜殿天。八者名：住歡喜園天。
　　九者名：光明天。十者名：波利耶多樹園天。
　　十一者名：險岸天。十二者名：住雜險岸天。
　　十三者名：住摩尼藏天。十四者名：旋行地天。
　　十五者名：金殿天。十六者名：鬘影處天。
　　十七者名：住柔軟地天。十八者名：雜莊嚴天。
　　十九者名：如意地天。二十者名：微細行天。
　　二十一者名：歌音喜樂天。二十二者名：威德輪天。
　　二十三者名：月行天。二十四者名：閻摩娑羅天。
　　二十五者名：速行天。二十六者名：影照天。
　　二十七者名：智慧行天。二十八者名：眾分天。
　　二十九者名：住輪天。三十者名：上行天。
　　三十一者名：威德顏天。三十二者名：威德焰輪天。
　　三十三者名：清淨天。
　　如是三十三天。
　『比丘觀於微細業之果報。持戒善業。集何等業。生於
　　善道。善業因緣。得善果報。樂報處生。彼以聞慧。
　　聞佛說法。非外道法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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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尊能把三十三天摸得一清二楚，在當時不是別的修道者所能想像的，雖然有天界是人類所共知的事情，但是各種修行法所知的僅知局部的天界，能全面把天界理出一個頭緒來的，世尊是第一位。當然世尊說的這些實象也是行者能証知的，因此世尊一樣的對學者們說“你們以修行親見或聽佛所說，如實觀察…。”後世諸大德才能一一的印証世尊所說，確實明白世尊不妄語，是實語者。

我們最熟悉的三十三天就是帝釋天王所在之處的“住善法堂天”，一般也稱為“善法堂天”或“善法堂”，世尊要我們如何觀呢？來看看：

《正法經》（T17n0721_p0143c10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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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彼見諸天所生之處。遊戲受樂。不可稱說。
　『帝釋天王之所擁護。住善法堂。外道說為常住不
　　滅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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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外道也知道有此一天處，但認為此天是長住不滅的，當然世尊告訴我們那是錯的，天界也有死亡。接著看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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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初觀善法。次分別觀。善修何戒。生善法堂。
　『彼見聞知。若人持於七種之戒。不缺戒。不穿戒
　　（穿戒：破戒）。不隙戒（隙：有裂、缺失）。
　　堅固持戒。不可譏嫌。布施修心。於福田中。稱
　　時而施。（合宜的布施）
　『若施阿羅漢。若看病人。若（施）父母。若（施）
　　阿那含。若（施）斯陀含。若（施）須陀洹。
　『若起滅定（入滅定的行者）。
　『若道行人（修道者）。行慈悲心。歡喜捨與。於
　　怖畏者。施其壽命。
　『是人命終。生善法殿。作釋迦提婆。姓憍尸迦。
　　名能天主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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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可知，要轉生三十三天，除了七戒具足之外，有行大布施是條件之一，第二個情況是修行者成道時入了滅盡定，那也可以選擇轉生善法堂，不過能入滅盡定都具有出脫三界的能力了，誰還會要轉生來此呢？有的，這就是《楞嚴經》說的有一些阿羅漢行者會轉生欲界，成了大菩薩，第三個情況就是修道者行無畏施（於怖畏者，施其壽命）也以轉生此天。

當然福德最強的轉生成為善法堂天主，職位叫作“釋迦提婆”，由於善法堂統領三十三天，故也簡稱“帝釋”，現任的天主姓“憍尸迦”，名字叫作“能天主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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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（善法堂天主）有九十九那由他天女。以為眷屬。
　　恭敬圍遶供養帝釋。如一女人供給丈夫。諸天女
　　等心無嫉妒。供養天后同奉帝釋亦無妒心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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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婆有那麼一大票，也許有同學會問：“難道他不累嗎？”答案當然是不會。除了天后愛吃醋之外，大概沒什麼困擾。其實這也不能怪天后，因為天后這位天界第一美女是修羅出身的，所以愛吃醋是天生的。

善法堂天的環境一樣令人讚嘆，比之他處更加美侖美煥，善法堂的辦公大樓叫善法殿，先來觀光一下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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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其善法殿。廣五百由旬。毘琉璃珠。以為欄楯。
　　珊瑚為柱。頗梨車磲馬瑙莊嚴。閻浮檀金。而為
　　殿壁。如融金色。其床（大椅子）皆以金剛摩尼
　　赤蓮華珠青珠玉寶。以為莊嚴。『其諸蓮華。金
　　剛為鬚。真金為莖。清淨華池以為莊嚴。復有眾
　　鳥。毘琉璃翅。赤蓮華珠。以為其嘴。青因陀寶。
　　以為其身。遍滿池中。
　『其池四岸。青摩尼華。摩尼布地。復有眾鳥。青
　　因陀寶。以為其足。車磲為嘴。珊瑚為眼。充滿
　　池中。
　『其池復有眾鳥。具足其身。皆如閻浮檀金。珊瑚
　　為翅。因陀羅寶。以為其眼。
　『復有浴池。眾蜂莊嚴。其蜂色相。如毘琉璃。莊
　　嚴浴池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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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浴池不止一個，善法堂天泡湯的地方一共有十個，全是蓮花池，池中有各種水鳥，那些鳥都是寶石打造的鳥，自然是不會污染水池，反而更能增加美觀，而蓮花池中的蓮花和人間的也不一樣，也全是寶石打造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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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復有其餘蓮華林池。其華清淨。白銀為莖。真金
　　為鬚。琉璃為葉。金剛為臺。復有蓮華。金剛為
　　莖。雜色為葉。一一華葉。如赤寶華。如毘琉璃。
　　有如車磲。有如金色。有如是等。
　『雜色蓮葉。或有百葉。有二百葉。乃至千葉。種
　　種色華。各各差別。以為莊嚴釋迦天王善法殿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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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以為那些鳥只是飾物，它們可是活的咧，能和天眾互動玩耍呢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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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其蓮華中多有眾鳥。常欲之鳥。一切行鳥。常音
　　聲鳥。
　『若天帝釋。與諸天女。入蓮華池。娛樂遊戲。鳥
　　亦遊戲。天奏音樂。鳥亦發聲。
　『復有眾鳥。名欲放逸。若天帝釋。遊於華池。鳥
　　亦遊戲。如天女身。（還會變成美眉=.=a）
　『復有眾鳥。名曰遊行。於華池岸。口銜華鬚。遍
　　於池側。舞弄遊戲。出妙音聲。
　『釋迦天王。有如是等勝蓮華池…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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單單一個浴池就有那麼多名堂，這福份可真夠嗆，不止這些，池中也有魚，也是活寶石魚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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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復次比丘。觀天帝釋善業所化。彼見華池。真金
　　為魚。或白銀魚。毘琉璃魚。赤蓮華寶。以為其
　　翼。車磲為目。若瞋恚時（魚會生氣喔，大概不
　　和它玩不行）。如赤蓮花（生氣時眼睛發紅）。
　　種種雜寶。以為鱗軀（[魚*巨]）。或七寶翅。
　　遊戲受樂。於蓮花池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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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魚、鳥能通靈之外，就連植物園中的植物也都是能和天人心意相通的通靈樹，名叫“（如）意樹”，咱們來看看人家是怎麼玩兒的：

（T17n0721_p0144b1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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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（世尊曰）復次比丘。觀善法堂。彼以聞慧觀善
　　法林。釋迦天王。幾種園林。
　『彼以聞慧。見善法堂所有園林。一一觀察善法諸
　　天。帝釋天王。與諸天女。在何等林。遊戲受樂。
　　五欲自娛。
　『彼見有林。名天女遊戲。天樹華果。皆悉具足。
　　眾鳥充滿。樹名如意。隨天所念。悉從林生。若
　　諸天眾。遊戲林中。勝華開敷。天女入林。若近
　　其樹。華即下垂。授諸天女。時諸天女。既取華
　　已。枝條還舉。如是眾華。色香相貌。各各差別。
　　隨其念生。故名意樹。（花形可由各人自定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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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園是天眾的娛樂休閒中心，功能不止提供鮮花而已，妙處無窮，音樂、食物、用品無不供應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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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若念音樂。亦復如是。聞種種音。隨心所念。善
　　業之風。吹諸樹葉。互相敲觸。其聲美妙。如天
　　樂音。故名意樹。
　『復有無量憶念之樹。隨諸天女心之所念。莊嚴之
　　具。天衣天華。隨念皆得。故名意樹。
　『復有意樹。毘琉璃色。真金莖葉。白銀為枝。毘
　　琉璃葉。珊瑚為枝。或七寶葉。流出美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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色、聲、香、味諸樂皆可在林園中隨手可得，那麼觸樂呢？一樣，林園也能供給：

《正法經》（T17n0721_p0144c01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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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復有意樹。若諸天女。欲見帝釋。以善業故。即
　　於此林。見“化帝釋”。與之娛樂。此林功德。
　　見化帝釋。如是林中。九十九那由他天女。一一
　　天女。各見與己共相娛樂。不見餘女。與天主會。
　　隨諸天女。心念莊嚴。見帝釋身。即隨所念。故
　　名意樹。
　『如是林中。無量欲樂。於此林中。次第遊戲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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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帝釋即是化身的帝釋，由於也是通靈化身，能互相娛樂，而且每一個天女只會看見帝釋和自己玩兒，沒和別的美眉玩，當然不會吃醋啦。善法堂天的林園如此美妙，而且各各林園都同樣好玩兒，所以天女樂不思別的林園：

《正法經》（T17n0721_p0145a21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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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隨其林中。時分相似。共遊林中。離於嫉妒。心
　　懷悅樂。見此林已。隨心所念。入六時林。隨時
　　遊戲。而受悅樂。種種時鳥。自集遊戲。與諸天
　　女。而相娛樂。於此林中。受五欲樂。不念餘林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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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園裡滿足一切天女所需，同時各有“專一”的帝釋老公陪著玩兒，故經上說到天眾之樂時，常用“五欲自娛”或“五欲自恣”來形容天界。“恣”者，隨心所欲也。

最後世尊為帝釋天的林園作了個結語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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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時天帝釋。既至此林。天女歡喜。歌舞戲笑。供
　　養帝釋。如是帝釋。一林之中。種種功德。皆悉
　　具足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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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大家快樂得不得了時，帝釋卻有隱憂，因為眾人皆醉他獨醒，他看到的層面和其它天眾不同，使他憂心忡忡，帝釋為何仍有憂慮？且待下回詳加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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