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非白《業報迷蹤》25 毗摩質多羅

《業報迷蹤-25》【毗摩質多羅】

第三地往下的第四地修羅王是毗摩質多羅（毗摩質多）修羅王，世尊告訴行者們這第四地阿修羅的實相：

《正法經》（T17n0721_p011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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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次下二萬一千由旬。有缽訶婆毘摩質多脩羅住處。王名缽訶。
　　亦名波羅訶。此本一名。人語音異。亦名毘摩質多。
　　（人語音異意思為各人發音不太相同）
　『所領之民。名“一切忍”。地名“不動”。廣六萬由旬。城
　　名鋡毘羅。縱廣一萬三千由旬。七寶宮殿。微妙如天。
　　（環境和天界差不多）
　『毘摩質多。其形長大。如四須彌。若住本界。現微小身。勢
　　力過前三地脩羅。人八百歲。當彼日夜。此地脩羅。壽八千
　　歲。（平時的形象微小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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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此地人名叫“一切忍”，毗摩質多修羅王有有時也叫作“一切忍阿修羅王”，阿修羅的體形可大可小，這是人類很難理解的事情，世尊所教的法門也是很難用世間的推理去理解，有一次，一位居士在靜坐時，看見了一大票的阿修羅大軍全部藏到一個蓮藕孔中去，他以為自己發瘋了，才會看見了怪異的現象，他向大眾說修羅的事，大眾也認為他瘋了。

然而世尊說那個人他沒瘋，他是無意間進入了可觀察天界的時空而看見了修羅的事件，這事記載在《雜阿含》裡：（T02n0099_p0109a09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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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有一士夫出王舍城。於拘絺羅池側正坐。思惟世間思惟。當
　　思惟時。見四種軍。象軍．馬軍．車軍．步軍。無量無數。
　　皆悉入於一藕孔中。
　『見已。作是念。我狂失性（我一定是發瘋了）。世間所無。
　　而今見之（看見了從沒聽見過的怪事）。
　『爾時。去池不遠。更有大眾一處聚集。時。彼士夫詣大眾所
　　語言。諸人。我今發狂。我今失性。世間所無。而我今見。
　　如上廣說。時。彼大眾皆謂士夫狂發失性。世間所無。而彼
　　見之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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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事算不算走火入魔呢？世尊說不是的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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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佛告比丘。然彼士夫非狂失性。所見真實。所以者何。
　『爾時。去拘絺羅池不遠。有諸天阿修羅興四種軍。戰於空中。
　　時。諸天得勝。阿修羅軍敗。退入彼池一藕孔中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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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尊作証當時的確有那種事，只是天界的修羅大戰一般人是看不到的，因為那個時空“象限”（借用數學名詞）不在人間，除非經過特別的管道，否則人類的感官無法感知那種事件，而這個管道就是“思惟”。

思惟就是靜坐、禪坐、觀法、禪定、禪那…種種的古譯名，像鳩摩羅什大師所譯的《思惟要略》就是談十種觀法，有些經則譯為“靜慮”（如《地藏十輪經》）。

“思惟世間”（的）思惟，是世尊所教的禪法之一，是行者用來觀察世間諸相的禪坐，觀世間一切如夢如幻：《佛般泥洹》（T01n0005_p0161c16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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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（世尊曰）視天下人。帝王亦死。貧富貴賤。無有離死者。
　　同死生之道。如人夢見好舍好園豪貴快樂。寤則不見。世間
　　所有貧富貴賤。如人夢耳。自思惟世間。譬如人夢。比丘持
　　是七法。思惟莫失。法可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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禪是是世尊入滅前所叮嚀的七個令佛法長久的方法之一，而“思惟世間”思惟是最基本的，細心的同學一定會發現，上面這段思惟世間，其實也就是十念的“念死”，觀世間如夢如幻，無有不死者。

行者持十念，念佛、念法、念聖眾、念戒、念施、念天，念止息、念安般、念身無常、念死，這十念皆可入定，念佛者依佛名號入定，念法念僧亦同，念身也是一樣，觀身不淨種種…，十念思惟殊途同歸，行者入了定中，自然會見到肉眼所見不到的事件，是故世尊強調，專精一念，自致神通：

《增壹阿含》（T02n0125_p0552c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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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（一）聞如是。一時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爾時。世
　　尊告諸比丘。當修行一法。當廣布一法。便成神通。去眾亂
　　想。逮沙門果。自致涅槃。
　『云何為一法。所謂念佛。當善修行。當廣演布。便成神通。
　　去眾亂想。逮沙門果。自致涅槃。是故。諸比丘。當修行一
　　法。當廣布一法。如是。諸比丘。當作是學爾時。諸比丘聞
　　佛所說。歡喜奉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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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佛可以“便成神通，去眾亂想。逮沙門果。自致涅槃”這是理所當然，世尊接著說其它各法：（T02n0125_p055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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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（二）聞如是…。爾時。世尊告諸比丘。當修行一法。當廣
　　布一法。便成神通。去眾亂想。逮沙門果。自致涅槃。
　『…云何為一法。所謂念法。當善修行…逮沙門果。自致涅槃。
　『…云何為一法。所謂念眾。當善修行…逮沙門果。自致涅槃。
　『…云何為一法。所謂念戒。當善修行…逮沙門果。自致涅槃。
　『…云何為一法。所謂念施。當善修行…逮沙門果。自致涅槃。
　『…云何為一法。所謂念天。當善修行…逮沙門果。自致涅槃。
　『…云何為一法。所謂念休息。當善修行…逮沙門果。自致涅槃。
　『…云何為一法。所謂念安般。當善修行…逮沙門果。自致涅槃。
　『…云何為一法。所謂念身非常。當善行…逮沙門果。自致涅槃。
　『…云何為一法。所謂念死。當善修行。當廣演布。便成神通。
　　去眾亂想。得沙門果。自致涅槃。是故。諸比丘。當修行一法。
　　當廣布一法。如是。諸比丘。當作是學。爾時。諸比丘聞佛
　　所說。歡喜奉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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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學們，專精一法，加以廣演布（開展精深），便成神通，而後能去眾多亂想，可得沙門果，最後涅槃。

神通就是專精一念開展精深後的第二階段，那麼神通是什麼？《長阿含》開宗明義就說明了神通的定義：

（T01n0001_p0001b11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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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（一）第一分初大本經第一
　　如是我聞。一時。佛在舍衛國祇樹花林窟。與大比丘眾千二
　　百五十人俱。時。諸比丘於乞食後集花林堂。各共議言。
　『諸賢比丘。唯無上尊為最奇特。神通遠達。威力弘大。乃知
　　過去無數諸佛。入於涅槃。斷諸結使。消滅戲論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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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尊“神通遠達”，所以知道那些過去未來的事，可見神通是超越時空的能力，這位見到阿修羅大軍入一藕孔的居士（士夫），在思惟世間時無意間因為神通力而看到了怪事，也因為沒經驗才會自認瘋了。

神通境界也是定境，入了定有了神通經驗後，佛法才能印証，佛法才不會淪為哲學、玄學或口水學。然而十念終是過程，不是目的。因此世尊借著這事件重申禪坐儘量少觀世間，以免迷失於其中的境界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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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（佛言）是故。比丘。汝等慎莫思惟世間。所以者何。世間
　　思惟非義饒益。非法饒益。非梵行饒益。非智．非覺。非正
　　向涅槃。
　『當思惟四聖諦。何等為四。苦聖諦．苦集聖諦．苦滅聖諦．
　　苦滅道跡聖諦。佛說此經已。諸比丘聞佛所說。歡喜奉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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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句中“非正向涅槃”意思即為會繞道迷失。但是無可避免的，行禪法必然要經過神通境界，由於見到怪現象的人不少，世尊才會說正法系列的法門，直接了當告訴同學們五道（六道）真相，以便同學們若在行禪時看見了各種怪怪情形時，才不會見而怪之受到影響。

回到正題，來說這第四地修羅王。既然名為修羅，脾氣自然也不是好惹的，這位有著天界最美麗女兒的老爸很疼女兒，常常為了女兒和女婿帝釋大打出手，這位修羅王是什麼業因來生呢？世尊要行者如此觀察：

《正法經》（T17n0721_p0114b2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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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復次比丘。知業果報。觀一切忍阿修羅王所受果報。以何業
　　故。生於彼處。
　『即以聞慧。見此眾生。於人中時。邪見覆心。不識業果。離
　　佛法僧。見第一精進持戒之人。欲有所須。來從乞求。辛苦
　　乞索。乃施一食。
　『既施食已。而作是言。我施汝食。有何福德。我以癡故。施
　　汝此食。汝下賤人。不應出家。以食施汝。如以種子投之沙
　　鹵（熱沙中）。如是難施（刁難損其人格後才布施）。
　『身壞命終。以此難施。墮於惡道。（雖是）不淨布施。以福
　　田功德。生於第一安樂之處。眾寶莊嚴。受畜生報。生不動
　　界。作阿修羅。名一切忍。謂與天等。勝餘一切阿修羅王。
　　一切樂具。皆悉具足。以施福田。得如是報。非自心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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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尊平實的一再告訴我們，布施有功德福報，但是不淨施的心態業報卻也是絲毫不爽，兩者的業報是分開的。

一切忍修羅王的布施是刁難施給精進持戒人，一切忍修羅民則是生前愛著美味的植物買賣者：

《正法經》（T17n0721_p0114c06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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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復次比丘。知業果報。觀一切忍阿修羅眾。業及果報。以何
　　業報。生一切忍阿修羅地。即以聞慧。知此眾生。愛著美味。
　　住林樹間。護此林樹。非為眾生。自活命故。非有悲心。為
　　自利益。身命因緣。護一切林。以是因緣。身壞命終。生一
　　切忍阿修羅中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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植物玩家死後轉生以植物聞名的第四阿修羅地，這當然不意外，物以類聚的道理在五道中也是同樣現象。

第四地修羅是畜生道最高級的生物，生前的業因是只要自己過高品味的生活，愛好美味和大自然，但卻於世間無有悲心，算是自掃門前雪一族，就算有布施也是不淨之施，故轉生畜生道，為嗔心所苦。

一切忍修羅地的林園樹池比前三阿羅修地者更大、更美，一大城中四周東西南北有中城，由各“中阿修羅王”所居，中城外更有小城，由各個“小阿修羅王”所居，小城外更有小小城…，人口眾多、環境優雅。在《起世經》【阿修羅品】有詳細的觀光指南，有興趣的同學可以參考一遊。

毗摩質多修羅王所在的中央大城名叫“七頭”，是眾小中大修羅們會集議事的地方，城和城、園和園中間有許多通道互通，來往方便：

《起世經》（T01n0024_p0337b0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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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諸比丘。彼阿修羅七頭會處。有二岐道。為通彼王往來遊戲
　　故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宮殿之處。有二岐道。亦復如是。
　　諸小阿修羅王宮殿之處。亦二岐道。諸小阿修羅住止之處。
　　亦二岐道。娑羅園林。亦二岐道。奢摩梨園林。亦二岐道。
　　俱毘陀羅園林。亦二岐道。難陀那園林。亦二岐道。難陀池
　　側。亦二岐道。蘇質怛邏波吒羅大樹之下。亦二岐道。悉皆
　　如前。與七頭會處。相通來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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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小阿修羅之間的通訊是“心念”互通，像是手機網內互打，也很方便，當修羅王想找人來伴遊時，只要起心動念即可：

《起世經》（T01n0024_p0337b15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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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諸比丘。若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。意欲向彼娑羅園林。奢摩
　　梨。俱毘陀羅。難陀那等園林。澡浴嬉戲。遊行受樂者。
　『爾時彼王即便心念諸小阿修羅王。及念諸小阿修羅眾。是時
　　諸小阿修羅王。并及諸小阿修羅等。亦生是念。鞞摩質多羅
　　阿修羅王。心念我等。
　『如是知已。即以種種眾寶瓔珞。莊嚴其身。各嚴飾已。乘種
　　種乘。俱共來詣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宮門之外。到已下乘。
　　至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殿前而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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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王要休假，全民就跟著一起放假，休假令一到，全員集合到七頭會處，來個大公休。這個休假可不像咱們公務員周休二日，而是全民一起大休一月或二月或三月，哇咧，簡直太爽快了，快來看看：

（T01n0024_p0337c11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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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當於是時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。即與諸小阿修羅王及小阿
　　修羅眾圍繞。共入難陀園林。隨意洗浴。觀看遊戲。諸阿修
　　羅等。於此園林。或經一月。或二三月。澡浴嬉戲。各隨所
　　欲。住止遊行。恣情受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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乖乖隆地咚，這泡湯一泡真的三個月，一個度假中心可讓全國人民渡假三個月，這中心也未免太大了，這看來是太平盛世的修羅國實際上也有治安問題，世尊說：《起世經》（T01n0024_p0337c16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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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諸比丘。有五阿修羅。恒常住在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側。為
　　欲防遏諸惡事故。何者為五。一名隨喜。二名常有。三名常
　　醉。四名牟真鄰陀。五名鞞呵多羅。
　『諸比丘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。有如是等五阿修羅。恒常在
　　側。守衛防護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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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完四地阿修羅地，同學們一定納悶“阿修羅地不是在海下面嗎？怎麼會有這些玩意兒，看起來彷彿不沾水似的…？”沒錯，阿修羅地是在海水下，世尊說明了不沾水的原因：

《起世經》（T01n0024_p0337c2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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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（世尊曰）諸比丘。彼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。宮殿之上。有
　　大海水。深萬由旬。住在其上。然彼水聚。有四種風輪。自
　　然持之。
　『何等為四。一名為住。二名安住。三名不墮。四名牢固。由
　　此風持。常住不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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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來海水下是有空間的，海水由“四風”所持，同學們應還記得我們在世界生成裡解釋過，“風”是是風、引力、重力及其它我們無法明白的力量，四種力量維持大海水在阿修羅城之上。

最後世尊作了一個總結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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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『略說猶如鞞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住處。一切所有此中一一亦如
　　彼說汝應當知。乃至此王宮殿之上。所有大水聚。亦為四風
　　輪之所住持。所謂住及安住、不墮、牢固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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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《華嚴經》【華藏世界品】所言，大小風輪都能能持此三千大千世界了，地球、月球、行星、乃至宇宙…全是懸在虛空中，那麼要持此地球上“少少”的大海水，應該是更加簡單的事。

阿羅觀完，畜生道也觀察結束，下一回我們來看看世尊教我們如何觀天道的種種。別轉台喔。

http://cbs.ntu.edu.tw/gem.php/fpath=gem/brd/BudaHelp/C/F119IDHC